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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與水產的二三事
學校:東北農業大學 姓名:李唯 通訊地址:東北農業大學動物科學技術學院 聯系電話:18846829434
(一) 我是我們班唯一報考水產的應屆生。
室友戲謔地說我還沒學水產呢,腦子就進了一半水。
填報志愿那時候,家里人給我安排了好多條路。機械太單調,不學;化學太危險,不學,編程太費時,不學。全家人都怒了問我,你還想學什么?
“水產養殖,你們看行么?”
他們從未想過讓我走這么“叛逆”的路。
水產是有它自己的魅力的。
我堅信水產這個專業是被遺忘在街區角落的小女孩,只要有人愿意給她一件棉衣,為她拂去臉上塵土,她本質光鮮艷麗的美人胚子就會被世人知道。我認為水產這條路充滿冒險,直到那天,我才知道水產這條路也并不好走。
(二)
這是大連周邊的一個小島,它不僅僅是一個小島,也是一個小鎮,島上人們的生活還很殷實。水產業在這里有個統一的名號,漁家。
數個三、四十歲的女人做在小板凳上,就在這近海的養殖房前,用力地剝著男人們剛出海撈回來的海蠣子。她們戴著膠皮手套和有著漁家風情的帽子,看到帽子,我才注意到海邊的太陽出奇的大,太陽光給皮膚的感覺是辣且灼的,或許是因了這無際的大海將光反射出來。思忖間,那些女人開始用水管清洗海蠣子的殼了,她們將大海孕育的寶藏取出,又將無用的碎殼歸還,往往復復,這大抵是她們一天最幸福的時刻。
我注意到那些海蠣子,砂石一樣的殼里嵌著看上去就肥美爽滑的肉,就像流淌在石殼中的海底的牛奶。那些可愛的女人看我駐足好久,扔過來幾個稍大的海蠣子,跟我說,可以直接吃的。我踉蹌了幾步,拾起海蠣子,讓肉順著殼滑進嘴里,很咸,很鮮。怪不得外來人說,大連人,說話一股海蠣子味。
(三)
當地的漁家有個特殊的服務項目,就是出海。我聽著,聞著,燒油的老式輪機船,踩在木制的船板上想象著自己撐著渡船。我打趣地問船老大,搞水產的是不是水性不錯啊。
他說,也沒啥,我還不會游泳哩。
猛地想起自己因為報了水產,匆匆地在假期學會了游泳。在油煙味、海風味以及口齒的海蠣子味中,到達漁家在海上的養殖區。大海在這里像遠古時代的陸地一樣被劃分開,用一些籃球大小的金屬球漂,圈出屬于自己的養殖區。船老大從船上掏出一根細長桿,讓我們站的靠后些,他這是要拔籠子了。那些綠色的網籠似乎是船老大最得意的家伙事兒,籠子從海里漸漸地被船老大拔出來,扔在船板上。透過網洞看到那些叫不出名的魚,一時間有些興奮,八爪魚大戰了螃蟹,還有些色彩單調的海星慵懶地躺著,似乎對生死看的很淡。換了不同的位置,拔了很多籠子,又放回很多籠子,船板上越來越多海產品,一時語塞,一時為自己學水產卻叫不出名而咋舌。
這是最底層的水產人的工作,船老大說,會有海產品公司定期派車來收,我問這一次出海掙得多嘛。他說,別看收獲沒平日多,這一趟也不少錢哩。我心里笑出了聲,這樣的工作環境,一年下來不知省了多少喊得出牌子的旅游鞋。但剩下的錢,又不知要買多少,幾百倍的防曬霜。
上了岸,再看一眼收拾海產品的船老大,像被海泡的略臃腫的身體,太陽曝曬的黝黑的皮膚,好像都是搞水產的符號呢!
(四)
初中的時候聽說過試管嬰兒,高中的時候學習過瀕危動物配種,大學的這次算是見識了扇貝的做苗。
育苗的地方是近海的一個長長的平房,他們坐在那挑著貝,我聽著海水舒舒的聲音,室內光線極暗,說是怕藻類生長,一進門迎面的潮濕的空氣讓我有些窒息,偌不是這里有那么些忙碌的人氣,想必自己是不敢單獨來的。這里的工作環境確實是臟亂差的,他們將貝類一對一地配好對,用人工受精四個字告訴我他們的工作。
我不懂,我看在眼里的是這兒的氣氛,雙手整日泡在水里,發白發皺,這是極辛苦的營生,再晚些的時候,海的聲音越發讓我怕了,有些未知的恐懼,在這里工作,想必是壓力極大的,我不禁開始回想自己水產的這條路還要不要走的那么義無反顧。室內陰涼,海水咸而有味,雙手發皺的時候像丟了觸覺一樣讓人害怕。
突然,我的視線聚焦在養在海水里的圓滾滾的魚,我撈起來,它在我手中一扭一滑,蹦跳著,有些微微的力量讓我有些抓不住,它跳回去了,我笑了,這是不是大海的力量?
后記
我們生活在地球百分之三十九的陸地上,我們遠古的祖先來自于海洋。海洋本身就是地球上最大的生命。海洋,是地球最強壯的肌肉,而那些海洋生物,是最鮮活的生命力。
最后,我想借用一句廣告詞,送給所有學習,熱愛水產的同學們。
“我們不是海產品的養殖者,只是大自然的搬運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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